鵝黃色的燈光透著略微昏暗,但仍足以照亮休息室的光線,幾個男人圍著一張圓桌低聲交談。另一頭有個男人慵懶的坐在靠近角落的沙發上,細細品嚐著咖啡,享受著難得的休息時間。休息室裡只有他們細聲交談以及碗盤碰撞細小聲響。然而、有道聲音劃破了此時的寧靜──「什麼!?居然有人想策謀暗殺弗雷特里西的老哥?」聲音中飽含著驚呼以及不屑。此話一出,他身旁的男人立刻出聲喝止對方:「喂!」然而前者並沒有說錯話的心虛,反而賊賊的看了另一頭正在休息的男人。 而長期處在危險環境具有高度警覺心的他當然感覺到了對方傳來的視線,勾起了一抹笑容並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早已料到此事會在同事之間流傳,畢竟那個組長可是個公認的大嘴巴啊……即使不悅也無用。 起身往那鬼靈精怪的後輩走去,挑眉輕笑道:「怎麼?很荒唐?」此時除了對方,其他男人立即起身喊道:「弗雷前輩!」而他看著此景象感到好笑,笑著揮手要他們坐下。「我們弗雷前輩可是眾人所知警界的明日之星呢,連他哥都敢動是不要活了?」那一直坐在椅子上稚氣未脫的男人語氣充滿了調侃笑道。 「真會拍馬屁啊傑多,要不要考慮讓我把你調到組長身邊工作?他肯定會器用你的。」弗雷笑得開懷,反問著名為傑多的男人。 然而只見對方一聽到自己的話連忙搖頭說不,厭惡在臉上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自口袋傳來的震動聲及感覺,讓他輕微皺起眉頭,感覺到了不好的預感……抱著忐忑不安心的按下讀取信件,但是打開之後只有『不要再來了。』幾個字。他怎麼想也想不透為什麼從來都不曾回覆過簡訊的伯恩哈德居然會在這麼不尋常的時刻傳了這一封摸不著頭緒訊息,是因為遇到麻煩?還是自己在沒注意之下惹對方生氣了? 在知道伯恩生命安全受到威脅之後,近期光顧兄長所屬公司的次數也增加了許多,表面上是去捉弄他,不過私底下其實是去翻閱監視錄影檢查哪裡有異狀、以及攔截恐嚇的信件。雖然幾次拆信時確實有受到一些傷害,但都只是些老套的把戲、並沒有造成自身安全的威脅,頂多貼個OK蹦了事。 起初怕伯恩知情後會想自己解決了事,所以並沒有向他提起,只有叫他最近要多加小心,照理講他應該並不知道去打擾他的真正理由……。 思考了半晌後決定立即動身,與其這樣繼續想下去倒不如直接跟他當面問個清楚。「抱歉、我有要事,幫我跟組長說一聲,我今天的定期會議缺席。」弗雷揚起那不變地溫暖笑容向後輩們揮手道別、快步離去。 走出了警局,那太陽般的笑容立刻消失無蹤,取之以代的是滿臉的擔憂。弗雷甩了甩頭稍微整理思緒,決定立即動身以防萬一,倘若伯恩出了什麼事的話弗雷是不會原諒自己的。跨上了第二寶貝的深藍色重型機車,帶上紫色的全罩式安全帽,接著把長袖制服反折成短袖、收好防身器具,並在腦中規畫好最短的路線使得他能夠比平常快了一倍的速度抵達目的地。 一個身穿黑色緊身套裝的女人從他的身旁走過,全罩安全帽下著急的臉孔,看著對方的背影微微瞇起了雙眼。見對方沒發現自己,便迅速翻起了護目鏡、趕緊出聲喊住對方:「艾茵!」然而只見對方聽見他透過安全帽所發出喊叫聲的剎那,渾身僵硬了數秒才緩緩轉過身面向著他,即使她裝的再自然,他也看出對方眼底的不安以及心虛。生怕自己所預想的會發生,聲音沉了幾分「伯恩呢?」艾茵聽出對方聲音中的不悅,越是心虛,說起話來吞吞吐吐,「董、董事長他去買菜。」弗雷為此感到無奈,想必是伯恩要求自己的秘書艾茵如此回答,便不再刁對方,擔心自己的著急反到讓對方越是不敢說出口,一改方才強硬的口氣,勾起笑容用著調侃的語氣說道:「哦?董事長親自買菜啊?」環手望著對方,把艾茵慌亂的樣子全看在眼裡,她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艾茵,老實告訴我,我不會告訴董事長是你出賣他。」瞇起雙眼,雖語氣溫柔,但帶著不可拒絕的強勢。 艾茵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便乖乖告訴對方伯恩在哪裡,只求董事長知道之後不會怪罪於她。 得知了伯恩哈德位在的地點之後,便趕緊出發,一路狂飆、不顧紅綠燈的指示,就怕多等個幾秒伯恩哈德就會有危險。照著艾茵的指引果不其然找到了正在邊講電話邊過馬路的兄長,一顆懸掛著的心瞬間安心了許多。 但是,接下來周遭的氛圍令弗雷不得不繃緊神經,強烈的敵意讓他感到不對勁、不敢衝動行事,於是索性躲進不遠處隱密的暗巷,停好過大且顯眼的重型機車,靠在牆壁上看著一切動靜,伺機而動。 全神貫注,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鑄成大錯。巡視四周,尋找上一次攻堅時所躲藏的地點,那是一個非常隱密、安全又好行動的方位,但是,必須先找到一個老舊的鐵梯才能抵達。剎那間,一滴鮮紅色的液體正從他的眼前滴落,他機警地向後翻滾了一圈後站穩,舉槍指向上頭,不過幾秒便看見一名身穿深藍色西裝的人就這麼直直摔落在方才所站的位置,而要找的鐵梯就在身旁。
眼見上頭那人似乎沒有想暴露位置的打算便迅速地翻了上去,結果空無一人,地面上也只有血漬、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令弗雷不禁起了疑心,蹲下後撐著牆跳了下去,以降低著地時的音量及衝力。正打算將倒在地上的人兒抬到更安全的地方時卻發覺地上那人竟是許久未見的同窗。 種種疑點使得他不敢貿然行事,因這種高度摔下來根本不可能昏迷,頂多暈眩幾秒便能站起,除非是被擊中腦部。 等待著同窗有所動靜卻發現他一動也不動,槍枝未收起、走向倒在地上的那人,伸出了腳頂了頂對方的肩膀試探著對方的反應,若他有任何帶有惡意的舉動,便會立即開槍,遏止對方所有圖謀。而受過共同訓練的他竟然沒有馬上抓住他的腳、讓弗雷覺得更疑惑了,用腳推開對方,使他臉部朝向天空,明明身子是面向地板著地,但是對方的臉上絲毫沒有任何一點傷痕,肯定是動了什麼手腳。 過了數秒,斜躺在地上的人終於有了反應,「弗…雷?」 「你怎麼會在這裡?」收起槍,他盡量不讓語氣中透露出任何懷疑,以免讓對方察覺對他的不信任。「伯恩請我來幫他的,沒想到卻遇到偷襲。」對方伸出了手希望弗雷拉他一把、弗雷雖然有疑慮但還是將他給拉了起來。 就在這時,伯恩哈德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突然出現了幾位身穿黑衣、掩住口鼻的男人,而原先就站在伯恩身旁不遠的幾個上班族全都衝了上去。 弗雷也立即狂奔向前,完全不多理會剛拉起的那人。 因已有了先例,讓他對於現下的狀況更是嚴謹判斷,原以為是佯裝成上班族的敵人,沒想到他們不但沒有攻擊伯恩反而為他擋下來自黑衣人士的攻擊。 弗雷趁著敵人不注意時繞到了他的背後,想將對方的手反折至身後,沒想到對方比自己早一步退開,轉向弗雷發起一連串攻擊,後者連忙擋下朝自己揮來的拳頭。兩方僵持了許久,弗雷驚覺到對方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像是等待著什麼時機。弗雷感覺到不對勁,分神看了伯恩幾眼,發現對方在保鑣的保護下毫髮無傷,霎時間鬆了口氣,但沒想到下一秒卻發現後頭的樹林裡閃過了一道不自然的光亮,弗雷大驚難不成是……思考的當下身體立即做出反應,衝向伯恩將他推倒, 而著地的瞬間子彈從原本伯恩所站的位子呼嘯而過。 驚險的躲過子彈後,弗雷再次拔出槍枝朝著敵人所在的樹叢連開了兩槍, 而站在旁邊的同窗也一同拔槍,弗雷見狀立即起身將對方的槍口向下壓並對著他搖搖頭,畢竟弗雷原本就沒有想要致人於死地的念頭。 但對方完全不聽從弗雷的指示,硬是將他的手甩掉又多開了一槍,槍的煙霧薰到了他的眼睛,迫使他得閉起雙眼。一股詭異的氣流從前方襲來,弗雷勉強睜開了一隻眼睛並向後跳,但已為時已晚。一把利刃就這麼貫穿煙霧直直朝他的胸口刺去、直穿過弗雷的衣物劃過了他的胸膛,濃濃血腥味瞬間在空氣中炸開。 弗雷隨即發出了悶痛聲,雖只退了半步,但也足夠讓他躲開要害,不過造成的傷害並不淺。忍著劇痛飛快舉起了手上的槍枝,因為負傷應戰、對方還是比自己快了一步將自己手上的槍枝踢開,前者流利的一個轉身,眼看著對方舉起刀就要進行下一波攻擊,突然一發子彈打中了對方拿著刀的手,他踉蹌了幾步後隨即被第三者壓制在地,而弗雷的槍就這麼出現在那第三者的手上。 他看清了來者,發現竟是伯恩,後者短暫的和保鑣交談了幾句之後保鏢就跑向了樹叢,而樹叢後跑出了一個人看似想逃,但因方才的槍擊而受傷了導致走路的不便,兩三下就被保標給抓了回來。敵方投降了。 時間一久,弗雷視線越來越模糊,確認伯恩沒有生命危險後便不支倒地。 等到弗雷清醒,已是一個禮拜過後。他一睜開眼,第一個見到就是最想見的人、也是最不想見的人,那就是伯恩。他原想伸手觸摸伯恩憔悴的臉,一個不小心卻拉扯到傷口,發出細微的悶哼,還吵醒了身旁正在休息的兄長。 雙方對看、沉默不語,許久,伯恩率先有了動作,他突然伸出雙手抓住弗雷的衣領,抓得死緊、像是要將衣服撕碎般,弗雷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動彈不得。 弗雷正要開口詢問時伯恩放開了手,接著那雙厚實的手攬上了弗雷的脖子,這樣的動作令弗雷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忍痛開口:「伯、伯恩?」伯恩少有的激動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用著沒有受傷的手拍了拍對方的背試著安撫對方的情緒,而伯恩持續的沉默讓他非常不安。 良久,伯恩終於放開了手,「……不是叫你不要來的嗎。」他皺著眉頭語氣帶有責怪以及無奈。 「你發那樣的訊息給我,我怎麼可能會就這樣放著不管?如果你真的出事了的話,我怎麼辦?」 「我不會出事。」伯恩堅定、不容質疑說道,「倒是你沒想過自己會受傷嗎?」伯恩看著弗雷就像是想將他看穿,而他被伯恩直盯著感到極度不自然,連忙轉移話題,「所以事情的緣由到底是怎樣?」 「這一切都是你同窗所計謀的,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他弟也就是那個狙擊手所策劃,也沒想到你同窗是他的哥哥,並且涉案甚至還是主謀,如果知道我當初絕對下令先將他制伏,把他當作你的同夥真是一大疏失。」深鎖的眉頭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伯恩語氣帶有滿滿的自責以及悔恨,弗雷等待著他的下文。 不久伯恩便開口:「雖然你同窗到了警局什麼也不說,不過事情很快就明瞭了,他弟一進審問室就將案情交代的一清二楚,還將所有責任推給了他哥,試圖減輕刑責。你當初把他弟引介到我公司上班,不但偷竊甚至在公司內吸毒,我不得不將他革職,不出所料他拖垮了他們家中的經濟,但我沒想到他們會因此對我懷恨在心並且想傷害你來讓我難受。」 「所以說、你原本就知道這件事了?」他詫異的看著自家兄長,迫切地想知得知答案。 「嗯,不過不是全然知道。原本發那封簡訊是不想讓你涉險,沒想到你還是跑來了。」伯恩看起來有些無奈又有些自責,握緊了弗雷的手又道:「拜託,別再讓我為你傷神了。」 「抱……」弗雷正要開口,卻被清脆的敲門聲給打斷,「不好意思打擾了,弗雷先生換藥時間到了喔!」護士推開門走了進來,伯恩立刻離開了椅子讓給護士,而當護士在替弗雷換藥時伯恩目不轉睛的一直看著每個步驟,像是要將步驟一一記下來似的;果真弗雷猜想的沒錯,下一次換藥時全部都由伯恩一手包辦,且和專業人士有得比。每次在換藥時弗雷時常被伯恩盯得挺不自在,但弗雷知道那眼神中飽含著懊腦和悔恨。 漸漸的,弗雷看著伯恩那忙碌的身影總是有種想把對方緊緊抱在懷裡的衝動,不過他早就知道這種超越兄弟的感情不應該存在,這樣反而會造成伯恩的困擾。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弗雷驚人的回復力讓所有醫生嘖嘖稱奇。由鎖骨至肩膀劃開、深度至少有三公分深的傷口,竟然只花了一個月就差不多只剩下無法消失的疤痕了,堪稱是新世紀奇蹟。 但弗雷並不這麼認為,這一個月以來,三餐、以及睡眠時間等等伯恩都精算得非常仔細,多虧了伯恩這樣細心的舉動才使得他回複力能維持在最好狀態,否則就會和一般人一樣得花好幾個月才能復原。 出院的那天,弗雷一一和醫生們道別,原先是想直接回家但那不要臉的組長竟然馬上加派了許多工作給弗雷,讓他險些吃不消而加班多日,伯恩也和在醫院時一樣習慣性照顧他,甚至還比在醫院時在更好了幾分。 某日,弗雷出了幾個簡單的任務後回到了家,剛坐上沙發那種熟悉、溫暖的感覺令弗雷開始打起了盹,在進入夢鄉前聽到伯恩說了一句話,但他根本沒聽清楚就只胡亂嗯了一聲便沉沉睡去。 「…雷、弗雷特里西。」伯恩輕聲呼喚睡倒在沙發上的弗雷,而弗雷睜開眼後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了幾秒,「呃、」頭髮一滴滴的滴下了水珠,有些還順著頸部流向胸口,然而因伯恩向前傾而整個胸膛暴露在弗雷面前,那白皙的胸膛隨著呼吸微微的上下起伏,撩人的樣子不禁讓弗雷倒吸了一口氣。 電流般的酥麻感從脊椎直直衝上腦門,他慌亂地起身想逃離現場,沒想到身後的那人竟抓住了他的手。 「你是要多遲鈍才甘願?」伯恩一把將弗雷給拉過身,讓他面向自己後又開口:「你不是喜歡我?」一顆直球就這麼打在弗雷身上,他看著伯恩堅定的雙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就連把這個當成玩笑話帶過都做不到。 他不敢承認,像伯恩條件這麼好的人一定可以找到人好心美又極具氣質的妻子,如果伯恩不是他的哥哥的話也就只是一個普通員警,沒車沒房沒錢沒權、只是一介平民,老了也只能領國家津貼過活。不像伯恩有名利有勢力、旗下好幾間公司,如果沒有孩子繼承的話那他這一生的打拼也就功虧一簣了。那麼,自己憑什麼能占有他? 伯恩知道弗雷心裡一定是在想該怎麼反駁,隨後又開了口:「你當我在醫院時都沒有注意到你那熾熱的視線?」伯恩微微蹙眉看著弗雷一臉吃驚的模樣,沒想到他真能木頭到這種程度。 「你不用再隱藏,我就算不能擁有孩子,只要這一生能和你一起、也就夠了。」伯恩的眼神一瞬間柔和了許多。弗雷知道了對方的心意和自己一樣後便不再膽怯,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前將對發壓倒在沙發上,朝那紅潤柔軟的唇瓣吻了上去,暖熱的舌探入對方的口中,與對方的舌頭互相吸吮纏綿著。 將伯恩抱起、讓對方坐到雙腳上弗雷不安分地在對方腰部以及胸口遊走,不時摩娑著對方硬挺的乳首,突然間他放開了那呼吸早已被打亂的嘴唇、轉而吻向胸口那火紅的蓓蕾,而遊走在腰部的手滑入了那只有一層布遮掩的兩腿間,撫上了那逐漸脹大的熾熱。 起初伯恩還硬是忍住喘息,但在弗雷多次誘導套弄下他終究還是把持不住,令人愉悅的呻吟就這麼從齒縫間流出。然而伯恩越是忍耐,弗雷就越發賣力,像是要把體內那股湧泉引導出來似的。 伯恩直直盯著弗雷那被解開到一半的衣物,他伸手摸了下弗雷胸前怵目驚心的傷痕後,將頭靠在了上頭。弗雷因此停下了手,對於對方這樣的動作完全沒有頭緒,但他知道伯恩對這傷痕一定有永遠抹不掉的懊悔,所以,他靜靜的等待著伯恩接下來的動作,不做任何催促。「那時我還以為你真要離開我了。」伯恩用著些許顫抖的聲音說著,握緊了雙拳,眼底盡是對當初做出錯誤決定的懊惱。 弗雷看出伯恩把所有責任都扛在了自己身上,他撫上了伯恩的臉龐,用著堅定的語氣說道:「就算你沒有發那封簡訊給我,我都會趕到,即使情況危險到得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弗雷那樣的認真讓伯恩深刻感受到了他的深情,便不再多語、吻上了對方。 和方才激情的吻截然不同,溫柔而細碎,彼此享受擁有對方的這一刻。而這樣的吻又再次地點燃了雙方的慾火。平時伯恩總是帶著平靜且銳利的雙眼、嚴肅謹慎的模樣,然而此時雙眸裡激盪著情慾,讓弗雷起了壞心眼。 粗糙的大手撫上有些顫抖的前根快速套弄著,這次伯恩並沒有壓抑自己的呻吟,顫抖的灼熱興奮地滲出透明液體,伯恩感覺自己已經要到達了臨界點,然而此時弗雷卻慢了下,用著手指輕刮弄前端的鈴口,像是得不到滿足一般,伯恩挺起腰肢,讓灼熱磨蹭著弗雷的手掌,看著如此蕩漾的伯恩,弗雷眼底的慾望更是深沉,感覺到了對方顫抖的分身即將爆發,便將大拇指覆上鈴口,稍微用力壓住,不讓對方順利釋放。 下身鼓脹得難受、想要得到釋放的渴望,使得伯恩眼睛都燒紅了,「唔!….弗、弗雷,快放開…」他扯著因興奮而顫抖的聲音喊著, 他抓著弗雷的手想將他的手給拉開,但伯恩卻全身無力,完全無法讓弗雷的手移動半分,然而此景象就像是他抓著弗雷的手自慰一般,立挺灼熱因鈴口被堵住,白濁的液體沿著兩旁溢出。「很難受?說你想要我,我就讓你射。」弗雷嘴角勾起了一抹壞心的微笑,低頭貼著對方的脖子說話,猶如羽毛一樣酥麻的氣息噴在脖子上,讓伯恩難受的偏了頭,弗雷咬上他的喉結舔舐吸吮著,尖利的牙齒在皮膚上輕輕的滑過,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又發出了幾聲帶有哭腔的叫聲,伯恩隨即咬緊牙關、嘴抿成了一條線,忍受著身下快要爆炸的欲望,死死不肯開口,不想讓弗雷就此得逞,整個身體緊緊的繃著、豆大般的汗水沿著臉頰滑落至下巴,脖頸仰起的剛毅曲線,透出一種頑強不屈的姿態。 如同他所想的一樣,伯恩沒這麼容易屈服。弗雷並沒有著急,他順著伯恩的脖子吻下,輕咬對方胸膛上挺立的乳頭,另一隻手從腰側滑下,順著大腿根部探到後方,伸出一根手指直直插入濕潤的小穴,溫暖緊致的甬道立刻絞緊了他的手指,好像捨不得他離開似的不停收縮,一股排斥異物的痛覺立刻讓伯恩倒抽了一口氣。 弗雷一隻手磨挲著伯恩那因疼痛而軟下的男根、另一隻則溫柔的按壓窄小的後穴,很快地伯恩便又硬挺了起來。因著上次並未成功發洩,他配合著弗雷的動作擺動腰肢想讓自己更快達到頂點。 而當他就快要到達頂端時,弗雷又再度壓住了那硬挺上的鈴口,「你還沒說、你想要我。」弗雷看著忍耐而緊緊咬住下唇的伯恩,眼神裡帶著鼓勵。伯恩掙扎了一會後突然向前傾、貼在弗雷耳邊,溫熱的鼻息夾帶著短短幾個字句,弗雷滿意的笑了、鬆開手,上下套弄了幾下後伯恩身體一顫、射出了大量白濁。 他趁著伯恩放鬆的那一剎那手指又更深入了幾分,巧妙地利用著方才黏膩的液體加快了手指抽送的速度,伯恩明明才發洩過的分身又微微抬起了頭。 「還真有精神啊。」他挑眉看著伯恩逐漸昂揚的分身、又將手覆蓋了上去,在伯恩喘息間悄悄地又增加了手指,而伯恩看著弗雷那緊繃得難受的褲襠、伸手將拉鍊給拉了下來,並掏出弗雷的熾熱上下搓揉著,希望對方也能舒服。伯恩的此舉動徹底撩撥了弗雷的慾望,他忍不住擺動腰肢,讓自己的分身能夠摩蹭到對方的大腿內側,又埋首細細舔咬吸吮著對方胸前的蓓蕾。 伯恩被這一連串的動作弄得渾身痙孿,後穴不斷收縮、吞吐著弗雷的手指,內壁顫動著渴望對方再進行更多的撫慰。 弗雷眼看擴張得差不多了,拔出了深入伯恩體內的手指並讓對方平躺在沙發上,對方有些不滿的皺起眉頭、疑惑的望著弗雷,而弗雷稍稍將伯恩拉近自己,雙手將對方的大腿勾在自己的腰間,滾燙的熾熱就這麼抵在了伯恩的後庭。 弗雷看得出伯恩對於接下來所要進行的事有著些許害怕,便輕撫上他的臉龐並開口:「不用怕、放輕鬆,我會很溫柔的。」他將右手覆上了對方那緊抓著邊緣的左手,這樣的舉動讓伯恩瞬間安心了許多,稍稍的點了點頭。不知是否因為對方緊張的關係而使得過程沒有想像中的順利。 「痛!……」伯恩驚呼出聲,伴隨著後穴突地縮緊,弗雷差點就因這快感而忍不住射在裡頭,他停下動作,保持著進入的狀態,一手探到了穴口周圍的皺摺處撫摸著,試著讓對方僵硬的身子放鬆下來,弗雷俯下身、靈巧的舌葉探入了那微啟的唇,細細舔拭著每個角落,用無數個吻安撫著對方,接著又輕輕啃咬對方柔軟的耳垂、緩和了那緊張的情緒。 弗雷感覺著身下人的變化,再度封住了對方的唇後又更加深入他的體內,緩緩的、不容一絲急促,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著,直到完全占有了對方。 伯恩喘著氣,適應著侵入的不適感,雙手環繞上弗雷的肩、窩進了對方的肩窩,而弗雷也輕輕的啄吻著伯恩的髮絲。弗雷等到對方呼吸較為緩和後試探性地淺淺抽動了幾下,感覺對方已完全放鬆便開始緩慢的抽插,確定對方臉上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後開始加速,一邊尋找著伯恩的敏感處。伯恩感覺到了對方加快了速度,因對方所帶來那異樣的快感及疼痛,想叫他緩下來些,但他卻發現自己除了呻吟之外根本無力去做其他事情,腰被對方控制在手中隨著速度的加快而晃動著,腳也自主的纏上了對方,簡直就像是在索求他似的。 「哈啊…!」當弗雷頂到某個點時,惹得他一陣陣顫慄,隨著後庭也更密集的收縮起來害的弗雷差點直接棄械投降,他換了個姿勢後直直的朝著那點衝撞,伯恩因強烈快感而無法發出過多的呻吟、只能緊緊攀著對方的肩,不過多久便又再度射出。 接著弗雷拔出了那蓄勢待發的男根並解放在了對方的菊蕾上,他擔心地望著完全癱軟在沙發上的伯恩,並開口問道:「還好嗎?」只見伯恩點了點頭,伸出雙手。弗雷笑了,在伯恩的臉頰上又落下一吻後將之抱起,走向了燈還未滅的浴室。 「你應該去渡個假。」 「嗯,說的也是。你呢?」 「……。」 Fin. |
傷 |